会字拼音 “拼音被改”引质疑 一个字的读音到底是由谁决定的

资料图:小学语文课堂。中新社记者张亚子摄

谁决定一个单词的发音

中国新闻周刊记者/毛怡君

本文首次发表于《中国新闻周刊》第889期

“不改乡音，不发衰”的“衰”在这首诗中最初读作“翠”，现在改为“帅”。“远离寒山的石径坡”的“坡”由“夏”改为“谢”。“骑公主笑”的“骑”字由“吉”改为“齐”。

因为很多人看错了，对汉语拼音做了这样的改动，最近通过中国广播主持人网发表的一篇文章“请注意这些字的拼音！”热点传记，很多网友爆料，小学的时候已经尽力记下发音，这次又被证明是错的。

除了上面的，还有一些读音，比如“说”，原来读“水”，现在读“书”。“粳稻”的“粳”字由“京”改为“庚”。《中国新闻周刊》发函教育部新闻办采访，该办回应称，新闻将在语言应用管理司网站发布。争议越来越大后，教育部相关部门回应媒体称“修改后的复习表未通过复习，以原发音为准”。相关研究人员表示，这篇网上文章的成分很高。

修改

“在发音上多数人要服从少数人，这也是一种误解。真的错了很多，形式错了也一样。那么这个“错误”将是一个问号。很可能不符合语言发展规律。在一定时期内会以某种方式标准化。”《嚼字》主编黄安静告诉《中国新闻周刊》，“首先要区分误读和异读。误读需要纠正，不同的阅读需要引导。现在的发音复习是异读，不是在网上。专家判断正确的发音是错误的，或者判断错误的发音是正确的。”

2016年6月6日，教育部《普通话语音点评表》修订课题组在教育部网站发布了点评公告。“国家语委于2011年10月启动了新中国成立以来的第三次普通话语音复核工作。主要内容是制定普通话语音复习原则，根据当前语言生活发展需要，修订1985年出版的《普通话语音复习表》，建立健全普通话语音标准。

征求意见的方式有很多:向全国语委委员和地方语委单位发函；在北京、上海、广州召开座谈会，听取部分省市代表意见；通过互联网、手机、新媒体收集网友意见，5万余人参加了线上语音调查，形成了《普通话语音点评表》。

“文章中提到的大部分发音变化与本次复习工作无关。”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学研究所所长、词典编纂研究中心主任、《普通话语音读音表》修订组长研究员刘丹青公开撰文。

“目前发音有三个标准，其中一个是《普通话不同发音词发音表》，这是国家标准。但是国家的发音考试标准没有那么宽，很多发音都超出了范围。二是词典，像《现代汉语词典》，是权威的学术规范。还有一本教科书，这是使用领域的常态。”教育部语言应用研究所的王晖教授告诉媒体。

语音历史

教育部语言文字应用研究所普通话测试部研究员韩玉华曾撰文指出，约定的发音标准可以追溯到1913年的“发音统一会”，至今已有100多年的历史。

民国政府成立后，在北京召开临时教育会议，决定在全国推广“国语”。为此，教育部召开了由各省代表组成的“语音统一会议”，确定“国音”标准。当时，北京语音和南京语音是两大争论的焦点。前者具有人口优势，而后者“被认为更接近中世纪，更优雅，更有利于传承文化。和吴、粤等南方方言一样，保留了入声，更有利于非官话区人的学习和接受。”韩玉华写道。

最终，按省份投票的结果是北京之声获得多数票。但为了平衡南北，当年约定的第一个“民族口音”标准实际上是南北方言的混合，后来被称为“老民族口音”。也正是因为它的混合，所以很难推广。这个问题直接反映在1920年出版的《全国语音大词典》中——汉字的声调不统一。

因此，许多专家发表了他们的意见，并建议将北京发音作为标准推广。1923年，全国统一语言文字筹备委员会成立的《国家语音词典增补修订委员会》将北京语音重新定义为“新国家语音”。随后，1932年，国民政府教育部出版了《国家语音学常用词》，确立了北京语音学的权威地位。

1955年，经过多次讨论，中华民族的通用名称为“普通话”，以北京音为标准发音。次年，“普通话语音考试委员会”成立，成员由中国科学院语言研究所的中国专家组成。制定了《普通话水平测试原则》，并在第二次委员会会议上通过了草案。其中，复习不同阅读单词的发音有两个一般原则:“普通话的发音要以现在的北京发音为准；声音检查的对象应以文字为单位。除了复习外来词、专业词等特殊词外，异读词的发音主要是处理北京语音的内部冲突，排除北京方言，重点处理轻声和儿童。”

检查声音

就这样，第一次发音考试持续了五年，从1957年到1962年。1963年，编者诞生了《普通话三次异音词读音汇总表》初稿。

改革开放后，普通话语音研究蓬勃发展。1982年，汉字改革委员会承担了检查普通话发音的工作，其第八次主任会议决定重新设立普通话发音检查委员会，作为其常设机构。从那一年到1985年，语音审查委员会修订补充了《普通话异音词三次语音审查初稿》，确定了《普通话异音词语音审查表》。

1985年，汉字改革委员会更名为国家语言文字委员会。另一方面，当年12月，语言文字委员会、国家教委、广播电视部联合发布了《音考表》，作为部级标准，并以法令形式实施。

2011年，语委启动了第三次普通话语音考试，并根据语言生活的发展对1985年的语音考试表进行了修订。此次，普通话语音考试委员会由语言学、教育学、播音主持、科技术语、地名等领域的专家组成，以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学研究所为主要任务，设置了“制定普通话语音考试原则和修订不同发音词的普通话语音考试表”的课题。

受课题组委托参与调查的南开大学语音团队的一份报告显示，该团队约30名成员在1985年修订后的发音表中选取了577个常用的不同发音词，涉及177个复音词；增加了28个未列入发音表但在现实生活中发音错误频率较高的单词，并于2012年3-5月在北京进行了问卷抽样调查。问卷由研究团队审核通过，最终以选择题的形式呈现。

调查组向在北京出生和长大的居民在校园、写字楼、街道等不同场所发放了530份问卷，回收有效问卷502份。结果之一表明，准确率较高的词较多，准确率较低的词较少。他们得出的结论是“人们对不同阅读单词的实际发音一般与正发音一致。”结语。

之后，团队用同样的问卷对天津100人进行了抽样调查，数据显示结果与北京接近。根据正确率，研究小组建议正确率低于20%的不同发音单词“可能需要修改”。

报告举了一些不同读法的例子，比如“伯”，在字音表中有“叔”和“伯”两个读音；在“大姑父”中，读“呗”。然而，只有16.95%的受访者正确读出了第二个发音，在这种情况下，被误读为“白”的概率为72.79%，这个发音没有被列入“音考表”。因此《听觉音韵表》修订稿将“大伯子”中的“白”改为“白”。

语音考试历时四年多，形成了2016年6月公布的《普通话异读词语音考试表》，至今仍处于向社会征求意见的阶段。

中国新闻周刊，2019年第7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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