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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匹狼 重返狼群:一个人与一匹狼的特殊缘分

导语:编者按:格林,世界首只由人类抚养并成功回归自然的狼。全国轰动,百余家电视台专题报道。同名电影获陆川、冯小刚、冯绍峰、孙俪、佟丽娅等明星真情推荐。千万观众与读者见证,超越物种的感情与羁绊,完全颠覆你对狼的认知。你会救一只狼吗?我刚去若尔盖草原写生的时候,绝没有想到草原上会有一
编者按:格林,世界首只由人类抚养并成功回归自然的狼。全国轰动,百余家电视台专题报道。同名电影获陆川、冯小刚、冯绍峰、孙俪、佟丽娅等明星真情推荐。千万观众与读者见证,超越物种的感情与羁绊,完全颠覆你对狼的认知。

你会救一只狼吗?

我刚去若尔盖草原写生的时候,绝没有想到草原上会有一只濒死 的、注定会影响我一生的小狼崽向我发出微弱的呼救声……

这片海拔近四公里的高原草甸,空薄,阳光炽烈,长风吹草,几乎没有树木生根生长。这里只有广阔的牧场和连绵起伏的浅山。据当地人说,“若尔盖”在藏语中的意思是“牦牛喜欢的地方”。环顾四周,神圣的雪山,飘扬的经幡,长长的白云下随处可见的牛羊,晴朗的天空映衬着金碧辉煌的藏传佛教寺庙……这是一片净土。

我是野生动物画家,常常来这里写生,只有这人迹罕至的地方才能有幸发现野生动物的踪迹。此时正值四月,压抑了一冬的烈日开始炙烤 高原上的每一寸土地。正午,我背着行囊、顶着骄阳越走越渴,四周没 有树木可以遮阳,水也早已喝完。我终于在无边无际的草场上找到了一 处牧民家,推门进去讨口水喝。

在这片草原深处的牧民家中,外来的汉族客人很少,所以热情极高。一位老牧民的奶奶拿出酥油茶,擦了一块递给我。几个汉语流利的牧民围坐在桌子旁,和我一起开始他们的日常生活。当谈到他们看到的野生动物时,牧民们讲述了最近发生在草原上的狼的故事。

老阿妈坐在我对面,把手上的佛珠串一颗颗拨数着:“前些日子, 一匹大公狼钻进一家人的羊圈偷走了一只羊。丢羊的消息一传开,打猎的人就去下了狼夹子,没几天,狼夹子不见了!后来找到夹子,但上面只有一只咬断的狼爪,狼竟然跑了!” “狼咬断自己的爪子吗?!”我吃了一惊,虽然以前在小说中也读到过这样的描述,但总是当文学故事看,此刻听草原上的牧民讲现实版本,不禁将信将疑,“还真有这样的事儿?!”

“对,草原上的狼都蹲着!”老太太连连点头。从她接下来断断续续的描述和几个牧民的补充中,我试图还原当时的场景:

那只被夹的大公狼,拖着狼夹子跑不远,立刻咬断了受伤的前爪, 翻身逃命,被几只藏狗循着血味儿一路追撵过去。大公狼三只爪子爬不 上山,慌乱当中躲进山脚下乱石堆的石缝里,狼头向外,严防死守!围上来的几只藏狗里,一只年轻没经验的狗见了瘸狼,以为好对付,不知深浅地往里冲,刚伸进半个头就被大公狼连头带喉咙一口咬住,狗眼珠子也被咬爆了,狼头一阵猛甩,狗哼都没哼几声就被公狼撕破了喉咙, 死在洞口。剩余的藏狗吓得再不敢往里冲,只管大声汪汪叫着报信。狼也死守在石缝里不出来。

当猎人和牧民听到这个消息时,他们把狗轰走了。猎人们见石缝不太深,就把藏刀绑在马头上,戳进洞里,把大公狼活活刺死在石缝里。当猎人觉得什么也没发生时,他收回了他的马棍,把死狼挑了出来。尺子把藏刀扎进大公狼的嘴里,从喉咙下面捅了进去。狼的嘴和喉咙直接变成了血泡,大块的狼血顺着刀刃流了下来。刀柄直往狼嘴里吞,被狼牙咬了一口,巴豆拔不出来。

“那狼死的时候,头皮、眼睛、耳朵几乎都被刀戳烂了,只剩一只眼睛还死盯着杀他的人,看得人心里直发毛。”旁边的牧民大哥接过老阿妈的话往下讲,“那只大公狼的刀伤只在头上、眼睛上、脖子上有, 身上和后背一点儿伤都没有,你说是怎么回事?”他卖个关子,倒上一碗酒,咂了一口,看看我一脸迷茫的表情,“大狼到死都是迎着刀往上咬,如果是狗挨上两刀早就转身往里缩了!你说这狼狠不狠?”我头皮一阵窜麻,心里凉飕飕的,仿佛感觉到那狭窄石缝中寒光闪闪的藏刀就在眼前狂扎乱刺。我不禁问:“真的?” “真的!”

“你怎么知道得这么仔细?”“我们去看了。猎人很幸运。他有一张几乎完整的狼皮。但是我把狼爪拿回来了,”另一个留着胡子的牧民钦佩地说,我不知道在哪里能找到一个毛茸茸的东西。“看,这就是它——狼的脚杆。”

我一阵心颤,双手接过狼爪细看。这是一只前腿,从爪尖到被咬断 处约三十厘米长,贴骨的薄皮肉虽略有干枯,但爪心肉垫还是软的,抠开断口处风干的皮肉,还能掐到红色鲜肉,从新鲜程度看也就是数天前断掉的。腿骨中段处有被捕兽夹夹过的伤口,伤口隐藏在皮毛里不太明显,但用力一捏,能感觉到那处皮肉里的骨头是断裂的。狼爪被咬断的 地方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,我以为狼被狼夹子夹住后,出于本能地猛烈 挣扎,痛急眼了,所以胡撕乱咬,那么应该是从被捕兽夹夹断骨头的地 方撕裂挣断,但这狼爪的断点却是在离开被夹伤口两寸以上的肘部关节 处。也就是说这爪子不是挣断的,而真的是被狼主动咬断的,并且他选 择了在关节处截肢。捕兽夹的伤口处并没有太多撕裂的痕迹,或许狼被夹不久后,很快就判断出挣扎无用,于是果断下口……

我羡慕又后悔和一只断肢的狼握手。我在野外生活了很长时间,或多或少了解各种生物。但是对于狼,我一直认为他不是一个普通的动物——神秘、冷酷、残忍、令人敬畏。从我所知道的各种动物传说和记载来看,只有狼才能残忍地咬掉自己的爪子,以换取高价生存的机会。没有其他动物可以从它们的嘴里出来,通过杀死自己来逃离陷阱。可惜这只宁死不屈的彪悍狼终究没有逃过被杀的厄运。

老阿妈手里一颗颗拨着佛珠,露出不忍的神色:“最可怜的是后来那只母狼,刚生狼崽没多久……” “还有一只带崽的母狼?”我心一紧。“是呀!”阿妈回答,“所以公狼才会去偷羊。”

我点点头。根据我对狼的生活习性的了解,我知道母狼在生幼崽期间都待在狼洞里,为家庭狩猎的任务都留给了公狼。这只新来的公狼有家可养,捕猎繁殖是每个狼爸的本能。即便如此,狼也从来不愿意成为敌人。祖先血的教训还不够吗?对于公狼猎取牲畜的冒险行为,我深表同情却不赞同:“太傻了,公狼死了,一窝狼怎么活?”他不能抓野牛和野羊吗?"

“野牛野羊?”大胡子牧民干笑了几声,“你一路走过来,看见有吗?”

“黑斑羚?麂?庆阳?狍子?鹿……”我问了所有我认为是狼的食物的野生食草动物的名字。大胡子摇摇头。“如果这些稀有的东西存在,它们早就被消灭了,现在轮到狼开始了?”

我心里沉甸甸的,顿时明白了公狼甘愿冒死偷羊的原因,我突然憎恨起人来。

公狼死后,母狼似乎疯了。她敢在大白天闯进牧场,接连杀了三四只羊。到了晚上,母狼要么跑到山顶,要么在公狼被杀的地方一个接一个地嚎啕大哭,牧民们每天都很担心..."

我追问:“有人看见那只母狼了么?” “怎么没看见,大白天都来,狗也撵不走她,见了人也不躲,那母狼纯粹是在跟人玩命。”牧民大哥摆摆手,示意我不要打断他的话。我 立刻闭嘴静听,生怕错过了哪一个细节,牧民大哥的讲述把我带回了数 天前:

当年,饱受丧亲之痛和饥饿折磨的母狼,每天晚上都要嚎啕大哭,让牧民们惶惶不可终日。此外,母狼的自杀挑衅,让原本不可调和的牧民与狼之间的矛盾更加尖锐。为了避免以后的麻烦,有经验的猎人到处寻找,找到了狼的窝,几经诱惑,发现母狼不在,但窝里还有狼崽。有人建议把狼崽拿出来,把狼窝炸掉!有些人害怕招致母狼更疯狂的报复。建议留下一只活的狼崽。母狼对儿子的爱是认真的,为了避免灾难,一定会把家里仅存的小狼带走。但是,小狼的一双后腿应该断了,这样母狼才能养出一只永远站不起来的狼。她会身心俱疲一辈子,再也不复出。有些人仍然不相信这只几乎绝望的母狼会带着她的幼狼离开,所以他们应该主动消灭草,先留下一窝幼狼,把母狼引诱回来,然后把所有的狼都抓住,这样他们就可以有另一张大狼皮。

牧民大哥咬了一口糌粑,慢慢嚼着,看了看老阿妈,似乎有点不忍心说下去了。我急切地望着牧民大哥,想听他继续说完。

牧民的大哥犹豫了一下,然后说:“猎人后来扔了有毒的肉。本该被毒死的狼皮最完整,但人们万万没想到的是,被毒死的母狼用牙齿撕掉了背皮,她不让任何人得到狼皮!”

老阿妈手上滚动的珠串滞涩了。“母狼临死还爬回狼窝,挨个舔她的小狼崽,紧盯着围上来的人嗥叫,嗥得喷血,嗥得人心颤,一直嗥到咽气。”老阿妈摇摇头说,“其实母狼根本不是‘被’毒死的……”阿妈特别强调了那个“被”字。

“怎么说呢?”我仔细听了妈妈说的话。“狼不傻,用的毒药太好吃了,连狗都骗不了。草原上的狼早就被这个愚弄了。而母狼杀了那么多牧民的羊,她没有吃,而是吞下了有毒的肉。为什么呢?-公狼死了,她不想活了。”

我心头一阵阵地拧痛:“可母狼毕竟还有一窝狼崽啊,她死了难道不心疼小狼吗?”

“爱情有什么用?没有公狼的帮助寻找食物,一只孤独的母狼能在哪里喂养一窝幼崽?她有家,搬到不远的地方,附近没有食物,又被发现了。母狼最疼爱幼崽,她从来不会像豹子熊猫一样丢下幼崽逃跑。早晚还是死的好。”

“那小狼崽呢?死了吗?”此刻我最关心的莫过于那几条小生命。“这就不清楚了,听说是被掏走了,六只小狼崽都没睁眼呢,多半活不成。”牧民大哥回答。这几只小狼崽的命运立刻牵动了我的心,我急急追问:“这具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?被谁掏走的?那人住在哪儿?联系得上吗?我想看看那窝小狼崽。”

“就听昨天河边来的人说。牧区没有电话,也没有办法联系任何人。不清楚哪一个有尸体。如果你想打听,不妨顺河而上。再问,可能有人知道。你想看狼崽吗?母狼死了,你只能看到一窝死狼。”

我的眉头蹙了起来,这故事如果出自城里人茶余饭后的吹牛,我也许只会当作猎奇般听听,不会太留心,可对于有信仰的人说出的话,我 坚信不疑。事情发生不久,我耳边似乎响起了狼崽轻微的呼救声。我心中忽然升腾出一个强烈的愿望,一定要知道这几只小狼崽最后的命运。

有了一定的想法,我立刻起身收拾行囊,倒了一大壶水,再次和牧民确认了方向。

老阿妈挽留道:“太热了,等太阳下去再走吧。” “没事,阿妈,越早越好。”我笑了笑,继续整理行囊。 阿妈颤抖着手,把那串一直数着的佛珠放在我的手心,双手紧握,念着我听不懂的话,又在我额头摸了一下。我虔诚地双手合十向她道别,带着阿妈的祝福出发了。

老太太倚在门上的身影渐渐模糊。走在辽阔的草原上,有时候几十公里都看不到人。找人就像大海捞针,更别说是狼了。但是狼夫妇的挣扎和殉难引起了我的同情和敬佩。我一定要找到小狼,哪怕只找到大狼的遗骸,哪怕只找到小狼崽的尸体,我也会把整只狼埋在一起,向他们表达自己的愧疚。

狼是可以殉情的,这点我非常相信,因为早在若干年前我就看过这 样的报道:

1894年,美国新墨西哥州一位名叫罗博的狼王非常警惕,不仅从未被猎人收留,还带领妻子布兰卡和其他四只灰狼袭击牛羊以充饥。他们似乎有逃脱死亡的超自然力量,他们以一种模糊的方式在草原上游荡。就像嘲笑人类一样,不断破坏猎人精心设置的陷阱,并在上面留下粪便。勒布的智慧和冷静为他赢得了狩猎令,并为他的女儿提供了奖励。

终于有一天,布兰卡落入了陷阱,被猎人杀死。痛苦的洛博爬上山 岭,对月哀号着,仿佛在祭奠他的亡妻。猎人们无比紧张,害怕在洛博 的复仇烈火中无人可以幸免。没想到几天后,洛博愤然踏进了布置在牧 场周围的钢夹陷阱中,而且连踩四个,一只脚爪一个狼夹,就那样神情 冷漠地被锁在原地,淡然地望着夕阳下他曾经统治过的山脉……隔天下午,猎人们把挣扎着的洛博带回了牧场。就为了追随他挚爱的伴侣,洛博最终因哀伤不止,失血过多,而且绝食,孤傲地死在布兰卡的身边。

多年来,勒布的故事仍历历在目。但毕竟这个故事发生在很多年前的美国,离我的生活很远。现在新的殉狼故事就发生在我脚下这片草原上,真实如触手可及,跨越时间和地域,真正回答了老牧民的一句话:“人不一样,狼跟狼一样。”我渴望尽快在中国见到勒布夫妇和他们的孩子。

我加快脚步拼抢时间,天黑前一定要多问几户人家。在若尔盖草原上新近发生的这么动人而震撼的狼故事,一定有很多人知道,如果在城市,肯定街头巷尾早就传开了。

然而,事情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顺利。我以为这么感人的狼的故事会广为流传,但我一路走到天黑,问了三四个人,他们却一无所知。相反,他们对我这个局外人很好奇,问了很多关于这座城市的问题。这时我才不好意思意识到一个围城现象:当城里人在关注和向往原始草原的奇闻轶事的同时,牧民们对日新月异的异域文化更感兴趣。他们早就习惯了这里动物的生死。也许只有老奶奶经历过草原岁月的变迁,那些献身佛教的人才会关心动物。

本文摘选自《重返狼群》,天津人民出版社,2018年5月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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