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徽黄梅戏 安徽黄梅戏研究者:黄梅戏是被大水从湖北冲来的 无稽之谈
宿松县的几个湖泊相连,将全县的土地完全分为南北两部分。冲积大陆位于南部的河流和湖泊之间,田野、丘陵和山脉位于湖泊北岸之上。当地人把这两部电影分别叫做《大陆》和《后山》。黄梅县境内土地完全连片,最大的湖泊是龙干湖,东南与宿松共享,与宿松县的湖面无与伦比;西部太白湖与广济县共享,面积较小;县管辖的源湖比太白湖小。
俗话说"人往高处走,水向低处流。"以长江论,黄梅位居上游,宿松处于下游。以湖泊等水域论,宿松境内的水域面积是黄梅的数倍。按常理,无论是山洪暴发,湖水暴涨,还是长江溃堤,宿松县受灾不至于殃及黄梅,而黄梅县受灾则往往会殃及宿松。两地都受灾则宿松偏重。黄梅人逃水荒,应该是向高处走,逃到无灾或轻灾区,而不至于反而往下游,逃到灾情更重的宿松县去。从这个角度来看,毛泽东质疑“大水冲不掉”的说法是有道理的,因为他不仅是革命家、政治家、哲学家、诗人、文艺理论家,还是一位军事家、战略家,对中国地理了如指掌。他在布局渡江战役时,对长江中下游地形了如指掌。只有这样,听完杨洁的回答,他还问:“严凤英祖籍是湖北吗?”听了白梅的回答,他提醒道:“你们黄梅人还不如自己演地方戏。”再从历史记录看。《黄梅茶采茶戏志》记载:“明洪武十年至民国三十七年,黄梅县发生严重自然灾害103次,其中特大洪水65次,平均六年一次,洪水连年不断。清代乾隆、道光时期最为突出。”“频繁的灾害,尤其是连年的洪水,迫使青年男女不得不学习唱采茶戏,以满足灾难年代逃难求生的需要”。【2】从明洪武十年到民国三十七年共有572年,时间太长,记录太多,恐怕读者嫌繁琐。那么,我们就来查阅一下灾情"最为突出"的乾隆中期至道光年间,黄梅、宿松两县的灾情记录:上述史料记载,乾隆十九年至道光三十年的97年间,黄梅县共遭受28次灾害,宿松县共遭受36次灾害,其中——
水灾:黄梅县19次,宿松县20次;干旱:黄梅县4次,宿松县8次;蝗虫:黄梅县3次,宿松县5次;其他:黄梅县不知道是什么灾难造成了一次饥荒,又冻了一次;宿松县遭受了两次风暴和一次地震。两县的记录,详略与程度或有不同,那与撰稿者行文措词有关;而灾情数据不至于有错漏。相比之下,还是宿松县遭受灾害更加多一些,频繁一些,也严重一些。从这些记录中,我们注意到黄梅县有三次“大年”,一次“平原年”,两次“秋年”,一次“麦熟”,一次“雨、豆、麦、谷米”。然而,宿松县却没有这样的“吉祥”记录。“大年”是丰收之年;“平原有一年”,即平原地区的收成;“秋有一年”是秋天的大丰收;“麦子熟了”是夏天的好收成。“雨、豆、麦、谷米”是一个特别奇怪的事件,不亚于“天上掉馅饼”——很可能是一场“龙卷风”,把在境外稻田里晒干的粮食卷起来,恰好落在黄梅县。中国是农业国,官方、民间对农产的丰歉都相当看重,但作为县志"祥异",正常年景是不作记录的,只有特别的丰收年和灾歉年才载入史册。黄梅县记录了7次丰收,1次奇异,足以说明黄梅县的年成,总体上比宿松县好。我们也注意到了两县县志中记载米价所用的计量单位的区别:黄梅县使用“石米”,宿松县使用“斗米”。我们知道,正常情况下,政府收“皇粮”,地主收租,大户收储,粮食贸易容易转移。这些都是大量进行的,所以计量单位大,用的是“石米”;普通市民、工匠、小商贩等普通人之间的粮食贸易,规模小,零星,所以计量单位小,用的是“斗米”。从两县作家不同的措辞习惯可以看出,黄梅人比宿松人更大气、更自信。这从侧面印证了黄梅县财力较强,宿松县财力较弱。
据此,如果反过来说,宿松的灾民逃荒到黄梅,则既有史志记录依据,又有黄梅人的诗句可作旁证——黄梅人喻文鏊的《流民叹》诗,这样描述:带着妻子和儿子哭了一路,狗叫了起来,鸡飞了起来。千村万落遮道来,去者未已来者续。晚上,当他暴露时,他乞求食物,数百人逃离饥荒。自六月尾至九月,结队渐多渐分张。问问运河从哪里来。鲁、冯一带连淮、楚。前者被旱已二年,今春徂夏又不雨,第二种小麦又干又野,地里不缺米。青草不生水源竭,渴不得饮安问饥?走出几百英里,在中间卖女孩和儿子,早知儿女生诀离,何如相抱故乡死。黄梅县尉何贤每天分发难民的钱。汝曹得钱一饱罢,慎勿作横遭官骂。【3】诗中说外国难民成群逃到黄梅,黄梅县的官员每天都给难民寄钱,这不仅说明黄梅的官员乐善好施,爱民爱民,也证明了黄梅县当时有这样的经济实力,至少当年没有受到灾害的影响。诗中还说难民是因为干旱饥荒逃到黄梅县的,说明他们没有被洪水冲走。诗中还明确指出,遇难者来自“连接淮楚的鲁丰地区”:“鲁”指古庐江郡,包括宿松、望江、太湖、千山、安庆;“丰”是安徽凤阳人;“楚”的范围很广,包括湖南、湖北、江西、安徽等省份。而“淮”是指淮河流域,发源于河南,流经安徽、江苏,但不涉及湖北。
此诗作者喻文鏊,字冶存,人称石农先生,乾隆年间恩贡,应该是当年黄梅县赈济外来灾民的见证人。我们来看看乾隆五十年来两县的灾害:黄梅县是“夏旱”,宿松县是“夏秋旱”,持续时间长得多;黄梅县的特点是“人多流亡,路面对面”,而宿松县的特点是“饿死人远走他乡”,后果要悲惨得多。
那么,黄梅的灾民是不是也有可能快速越过宿松,逃到更东边的太湖县去乞讨?然而,也有历史记录证明,那还是不可能的——民国五版《怀宁县志》卷四《官署》第19-20页的文章《万寿宫》记载康熙“二十四年,巡抚薛竹斗在城门内建御碑亭,后屡修”。到清朝末年,有十三座皇家纪念碑。其中第十二碑刻记乾隆五十一年太湖县灾民挖蕨为食的事:1951年3月8日,甘龙奏响圣旨说:“据蜀人林州说,太湖县唐家山当地村民挖蕨根,发现土里有黑米,可以用碾拌好的米煮饭充饥,百姓闻风而动,跟着挖的话走。这个项目挖出的黑米可能是过去囤积的东西,但是唐家山没有人住。还是生在天上地下,要养活饥饿的人民,这是不确定的。那里有很多天然的好处,所以不可避免的会有远近的居民争相挖掘,从而引发纠纷。现在县里虽然在压着,但不要让它滋生事端,人民群众在那里挖的时候搞清楚有没有争论,有没有事端,如实重复。”我钦佩这一点。”此外,朱批在当天收到的报告中写道:“看表演的时候,大家都知道自己对窖米做了什么,这是一章诗。你和你的下属官员应该知道这个意思,并以坚实的方式爱人民。“我很佩服这一点。”第十三碑则刻着乾隆皇帝专为此事而作的御制诗:草根和树皮,穷人的防灾计划。敢相信救济周,那就什么都没发生。我想做一个舒缓的笔记。这是黎巴嫩和荷兰的祝福。羊齿植物以此为生,而大米则出人意料。磨米拌小米,煮饭充饥。弄一千多块石头,闻闻非村之地。县长对人民,不是没有少支持。并出示其大米样品,烹饪并尝试。我的人吃得好,我先吃了会哭。做昆德会产生好的生活,这让你感到羞耻和羞愧。羞愧难当,你以芮的身份忍受着。邮寄给王子,让大家都知道味道。孙增元达成共识,爱人民,向别人学习。第十二铭:地方官最后一次奏乐是乾隆五十一年三月初八。那么,太湖县唐家山挖蕨类植物充饥的饥民,应该在此之前就已经发生了——饥民把家里储存的粮食吃光,然后向富人借粮,直到没有办法借钱,不得不挖蕨类植物充饥。这件事形成了规模,产生了影响,后来被政府发现和重视,以至于上报朝廷——应该是最后一年,也就是乾隆五十年。
第十三碑御诗中"敢信赈恤周,遂乃无其事"二句,显然是批评省、府、县地方官没有做好赈济灾民的工作,以致老百姓要靠草根树皮充饥,"穵蕨聊糊口"。这两座古迹进一步证明,“乾隆时期约50年”,安庆地区与黄梅接壤的宿松县灾情比黄梅县严重得多,邻近的太湖县也正遭遇饥荒。所谓"乾隆五十年左右"黄梅的灾民"逃到安徽的宿松、望江、太湖来了"的说法,完全违背了历史真实。真的是“三人成虎”。一个路谣传了这么久,这么广,被这么多人接受。其实“大水冲黄梅戏”原来是无稽之谈。民间文化交流的渠道多得很,也非常畅通,实在不必借"逃水荒"的机会。否定"大水冲来黄梅戏",也并非否定黄梅人、湖北人对黄梅戏的贡献。实际上还不止他们,江西人、本省的池州及相邻地区的许多民间艺术家,都对黄梅戏作出过贡献。那么,黄梅戏是从哪里来的呢?采茶歌是不是起源于黄梅县,流传到宿松、望江、太湖甚至安庆?从“采茶歌”或“采茶调”发展而来的采茶戏从何而来,又是如何从歌变成戏的?请读《采茶的足迹》——载《黄梅戏艺术》2018年第1期。以上介绍,黄梅县根据《黄梅采茶戏》,第4页——中国戏剧出版社,1991年11月,第一版;宿松县,据《宿松县志》第7、8、57页,江西人民出版社1990年4月第1版。【2】 《黄梅采茶戏志》第4页——中国戏剧出版社1991年11月第1版。【3】 光绪版《黄梅县志》卷三十六《艺文志•七古》,同书卷二十五《人物志•文苑》喻文鏊小传,见台北市湖北黄梅县同乡会据"光绪二年二月开雕"的《黄梅县志》原本,制作为四拼一影印本,1984年七月印行。下图即此书封面和首页。光绪版《黄梅县志》卷三十六《文史七古志》,与卷二十五《人物传·文苑》相同。参见湖北省台北市黄梅县协会根据《光绪二月雕》所作的《黄梅县志》原文。它是1984年7月印刷的。下图是这本书的封面和首页。
附录:黄梅、宿松县“演变”、“山川水”和“风俗”记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