浮沉30 从马路摊贩到网红菜场 一对普通夫妻的菜场浮沉30年

从街边小贩到网上名人美食市场，强哥夫妇的美食市场30年来跌宕起伏

本报资深记者杨艺华每周都会写一篇“菜篮子”专栏。1995年，该报的“大众食品大降价”活动在全省推广开来

强嫂视频卖菜。冯鹤

记者描述的杭州食品市场

旁白:杨艺华

从街头小贩，到建在玻璃天花板上的简易食品农场，再到如今超市般的在线名人食品农场；从自行车、三轮车到汽车换代；从捉襟见肘的经济状况，到拥有一辆汽车、存款和许多儿孙...

千千的普通卖菜人，像强哥强嫂一样，用青春奋斗，过着越来越有品位的生活。

从阜阳农村到杭州

强哥强嫂是阜阳人。30多年前，村里经济条件不好，道路也没修。

1988年，强哥和妻子带着两岁以下的儿子来到杭州。“改革开放，我们也要找点事做。”

他们先走了一会儿，然后用几天的饭钱买了8块钱的票。花了整整三个小时颠簸才到达那里。

强哥强嫂匆匆安顿在离东山巷不远的一个租来的农民家里。

成为东山巷的街头小贩

当时的东山巷，除了国营蔬菜副食品公司，没有菜市场，全是街头小贩。强嫂在买菜的过程中熟悉一些商贩。1991年，强嫂辞去了工厂的工作，下定决心去卖菜。

第一笔生意是一个装着50斤豌豆的蛇皮袋，晚上12: 30被强哥从批发市场拎出来。

"在街上放一个蛇皮袋，然后出售."强嫂说马路市场一定要早起，坐好了生意会好很多。她记得第一袋豌豆的水是150元。

“当时的进货地是三里亭，蔬菜只有几种，比如茭白、冬瓜、木耳、青菜、白菜。与现在的温室不同，各种蔬菜一年到头都被保存着。来买菜的人不像现在，讲究搭配，讲究新鲜。每次买小的，买的品种就多。”

当了两个月左右的街边小贩，强哥又找到了一份生意，为附近的餐馆和食堂采购，顺便帮他们采购商品。

大雪封了路，推了一晚上的三轮车

我当街边小贩的那段日子，即使是出身苦的强嫂也记忆深刻。

“从小女儿出生前一年到东山农贸市场结束，时间刚好12年。”蔷嫂说，她带小女儿卖菜时，一大早就把几个月大的女儿从床上挖起来，放在竹篮里。“露天卖菜，下雨了，生意来了，怎么办，你只能让孩子们淋雨。”

1994年，大雪封路，强哥去买货。他从三里亭走到东山巷，推了一晚上三轮车。终于，菜进来了，但是车被压坏了:“我回东山的时候，太阳出来了，菜还是卖不出去……”

日子终究是越来越好了。

1999年，强哥强嫂花了6万多元买了人生中的第一辆车——昌河面包车。

2003年，东山农贸市场正式成立。强哥强嫂成为第一批入驻农贸市场的经营户，告别了街边摊贩的露天售卖模式。

2006年，东山农贸市场首次转型为半超市，并引入品牌店。强哥强嫂的杂货购物生意越来越红火。

2012年和2013年，市场第二次升级，开始电子化管理和信息披露。

2018年至今，第三次转型升级开始，安装空键，推出视频卖菜App，开启智慧农贸模式，强制卖菜小姑赶车流快车。

强歌购买的车已经是第三辆了，已经升级为7座小型货车。

90年代初，杭州市区品种最多、档次最高的综合农贸市场应该是龙翔桥，当时叫龙翔桥农副产品市场。

我在1991年经营蔬菜市场。那是钱江晚报成立的第五年，大家的生活水平远不如现在，吃饭花费的比例也比较大。记得当时月薪200元左右，但是鲫鱼的价格和现在相差不大，大概10元一斤。

种养业物流不发达，蔬菜价格受天气影响较大。有一年在黄梅，一公斤多的蔬菜卖到5元。当那个月收入只有200左右的时候，蔬菜的价格真的是天价。

在城市里，菜市场是烟雾最浓的地方，也是了解民生的好切入点。如何给读者提供新鲜蔬菜的信息、“黑心商贩”的招数、生活化的服务，我们不知道能不能开个专栏。《菜篮子》栏目就是这样开始的。

在接下来的四五年里，虽然我不在家做饭，但为了工作，我会经常去菜市场，每周写一篇“菜篮子”专栏。蔬菜的价格是高是低，菜篮子好不好，这几天市场上有什么新品种，都是和专栏里的读者一起来的。

跑下来几年，熟悉了负责菜篮子的工商部门。

当年有句话叫“菜篮子”，意思是种菜的“菜园子”不应该因为赚钱少而叫，买菜的“菜篮子”应该因为菜价高而叫，只有中间环节的“菜摊”才应该因为利润巨大而笑。

1995年初春是蔬菜的淡季。这种现象尤为明显。

人们怎样才能买到又新鲜又便宜的好菜？报社领导说，菜篮子最关系幸福，所以你要做好大文章《菜篮子》。

于是，我和上城区工商局和龙翔桥农副产品市场工商局商量，是否可以一起发起一个营利活动。活动名称为“大众菜卖大众价”，旨在对抗流通领域的暴利，做到“两头笑，中间赚”，实实在在减轻“菜篮子”的重量。

工商部门在龙翔桥专门设立了一个地方，是菜农免费的直销点。菜农缺少中间商，蔬菜价格会降下来。另一方面，直销点的加入也会给其他摊位带来冲击，形成良性循环。

1995年2月23日，第一次活动开始了。番茄、芹菜、冬瓜、圆椒、黄瓜、菠菜等六大热门菜品率先在同行中议价，平均零售价格下降24.1%。西红柿一斤卖1.8元，芹菜1.5元，圆椒2.8元，黄瓜2元，菠菜0.95元。

这其实是蔬菜直销的开始。两个月后，“卖菜流行价”传遍全省，好几个地方的蔬菜价格明显下降。仅当时湖州一地，全市共有菜农直销摊位1774个，占摊位总数的61.5%。

这个活动的受欢迎程度真的超乎想象。政府和读者对钱江晚报的这次活动给予了高度评价。

那一幕仍历历在目。用现在的话说，我们抓住了当时的痛点。

这也是为什么我再次深刻体会到自己作为一名记者的幸运，能够用自己的职业为大家做点什么，用媒体的力量推动社会进步。

杨一帆格张小娟冉